三人走了不久，进入一间房子。
在房子中有一整排的机器，电脑、转换机、AI虚拟屏和打印机。
在机器的面前，是一个镶嵌于墙里的圆形空洞，穿透整面墙。
在空洞里放着一个小型的飞机模型，飞机的前面有一个大风扇，空洞的四周镶嵌着几个感应器。
林可夫指着飞机和感应器道：“马上大风扇会吹出来风，风经过飞机模型，会被四周的感应器感受到风的流速和压强。”
“所有的数据都会显示在电脑上，同时AI虚拟屏上会模拟出一个小型的飞机模型，和风速、压强等等一切运动的轨迹，还有升力的数据。”
卓越疑惑的道：“你们这不是研究盾构机的吗？怎么还研究起空气动力学来了？”
林可夫笑道：“我们是研究盾构机，那是我们实验室的主业务，但我们实验室叫做流体动力与机电系统实验室，当然会研究空气动力学了。”
卓越点了点头，他还以为实验室就挂着一个名字，原来是真的在研究空气动力学。
“我来给你演示一番吧！”林可夫道：“毕竟这些机器都很先进，我演示一番后你就会操作了。”
“不用！”卓越阻止道：“这些机器我以前用过，不用您演示了。”
“好吧！”林可夫收回手，无奈的道。
他本着认真的原则，想指点一番卓越，看样子是没机会了。
“那你就开始操作吧！”
“行！”卓越点了点头，坐到电脑前，打开电脑和其余的机器。
瞬间房间里就嗡嗡起来，电脑亮起，转换机运转，AI虚拟屏上显示出一个蓝色虚拟的小型飞机模型，上面显示着升力为0.
很快，大风扇运转，飞机模型在空洞中随着风微微晃动。
AI虚拟屏上的飞机模型出现一道道青色的风，吹过飞机的两翼。
同时在两翼下显示出风速和压强，升力开始上升。
卓越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打开推导好的湍流模型方程，对照着电脑将上面的数据输入到房间中的电脑中。
扩散项、产生项和耗散项。
很快，风速和压强调整，升力随着风速和压强转变。
电脑上显示着无数数据，在计算公式下又转变为其他数据。
他心道：“将N-S方程放入进去，那么涡粘系数就是。”
说着他将脑海中的公式输入到电脑中。
【μ?=ρv???=ρv?，?是下标t，其中，???=x 3/x3+C??3，x=v/v……】
“这是将S-A湍流模型方程对NS方程进行封闭。”
林可夫和杨教授见卓越在快速的操作，林可夫走到杨教授身边悄声道：“卓越在研究湍流？这可是一个大坑啊！”
杨教授摇头无奈的道：“他自己想研究，我也没办法，我只是他的老师，无法对他的人生做决定。”
“哎……”林可夫无奈叹息一声，“他怎么这么想不开，去研究湍流，以他的天赋，应该把才华放到物理的其余更可能实现的领域。”
“天才都是倔强和高傲的，先让他研究吧，等到他什么时候发现湍流无法研究下去的时候，他就会放弃的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林可夫点头，他看向卓越操作的双手，轻笑道：“但是他研究的好像有声有色的，他研究到什么地步了？”
“这谁知道？”杨教授摇头道：“我也没问。”
“你是他老师，你不问他研究的地步？”林可夫无语的道：“老杨，你这可不负责任啊！”
“我又不懂湍流，我问干嘛啊！”
“好吧，你这理由很合理。”林可夫突发奇想道：“你说，要是他真的研究出来会怎么样？”
杨教授失笑道：“应该不可能吧，但如果真研究出来，那整个物理界都会爆发地震。”
“你虽然是研究自动化的，但你对物理应该也有了解。”
“嗯！”林可夫点头。
杨教授继续道：“湍流在地球的各个地方，自然科学的大部分领域都用到湍流，如果湍流被研究出来，它将会席卷整个科学界，给科学界带来一场不小的改革。”
他望向卓越道：“而研究出湍流的人，也会成为世界最知名的物理学家之一。”
“不仅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，还有世界各种物理奖项都会斩获。”
“奖金会拿到手软，奖杯奖牌会论车装，世界无数知名机构、企业、大学，会送来邀请函，或寻求合作。”
杨教授又是失笑道：“但这怎么可能，虽然国际上呼声说湍流会在十年内被解决，但那是痴人说梦，至少五十年内湍流不会被解决。”
林可夫感叹道：“是啊，这就是一个大坑，两百多年埋葬无数天才科学家的大坑。”
“不说这些了，卓越应该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完事，走，去我的办公室，我那有好茶。”
“行，走吧！”
说完两人就出去了。
卓越并没有注意到两人出去，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实验上。
看着电脑上的数据，他认真思索，许久后心道：“应该采用Jameson中心有限体积+人工粘性方法，对守恒形式的N-S控制方程进行空间离散……”
【V?，?，?dW?，?，?/dt+Q?，?，?-Q?，?，?-D?，?，?=0……】
看着屏幕上的曲折线分布图，他心道：“从这可以看出，机翼上表面翼根部的两道激波在靠近翼梢部分逐渐汇合，所以，我推导出的湍流模型方程是对的。”
“一次还不行，无法确定方程的正确性，所以最起码再计算三次！”
说完他又开始重复计算，连续计算了五次。
许久后，他心道：“经过五次计算，我可以肯定方程是对的。”
说完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。
边界层方程、湍流模型方程、湍流摩擦系数公式、雷诺数、紊动机理和N-S方程都解决了。
“万事俱备，只欠东风！”
说完他开始收拾东西，向四周看去，“咦，他们出去了啊！”
说完他将屋子里的机器关闭，扫视一圈没有任何遗漏后走出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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