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两个女人都交流得差不多了，进入尬聊时间以后，张真人轻咳一声，运用极为高明的精神交流方式，开始缓缓说道：“差不多就行了，现在都安静下来，听老爷传授道、法。”
真人讲道，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肯定没人会错过。
聂小倩艾娃停止了争执。
夏侯和聂小倩不用谁交代就自动上前两步，直接行跪拜礼，之后便在张真人面前盘腿，危襟正坐。
这一切，两人做起来一副理所当然模样，显然真正把自己当成了‘自家人’。
就是艾娃这个现代蚂蚁人，在这时候也没敢捣乱，虽然没有行大礼，但也是老老实实坐到前面，和两人并排坐了下来。
张骞似笑非笑地扫了另外几人一眼，笑笑不语。
这意思就十分值得玩味了，正如佛祖拈花，什么意思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对其他人来说，抓住了自然是一场机遇，抓不住，一切皆空。
也不知道现场有没有‘迦叶尊者’？
大胡子燕赤霞不认为张真人这是要清场的意思。
就算是那意思，为了争取福缘，他也决定装聋作哑了，傻笑两声之后，居然厚着脸皮赖着不走，也在前面三人后头不远处坐了下来。
从位置上看，燕赤霞显然占了第二排头把座椅。
宁采臣眼睛一突……嗯？这都可以？
既然有人示范，这位个体户老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，为了听神仙讲法，书生把礼仪廉耻暂时抛到一边，浑身僵硬的挨着燕赤霞坐了下来。
呵呵，这书生也算灵醒，如今豁出去一次面皮，或许可抵他九世修来的福分，往后甚至可以惠及家人也说不定。
宁采臣此时当然不知道会有那些好处，他只知道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没脸没皮，一时间倒是燥得脸皮发烫，脸色红得像猴屁股似的，差点以手掩面。
在这之后，老和尚倒也干脆。
枯禅大师拉着小徒弟直接走到书生宁采臣身旁，一手按着白云小和尚后脑勺，师徒两人朝张骞深深鞠了一躬，然后什么话也不说，直接坐了下来。
这一切，张骞都看在了眼里，从头至尾只是笑盈盈，不住点头，也不知道是很满意还是怎么滴。
如此，众人各安其位。
从这一刻起，无论这些人之前是自己人还是外人，往后都通通都和张真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。
用这边的话说，叫‘因果颇深’。
在场的古人或懵懵懂懂，或心里门儿清，其实多少都认识到了这一点，也承认了自己或亲传弟子，或记名弟子的身份。
只有一个现代人艾娃小姑娘丝毫没有认识到这一点。
大概在她看来，反正知识也不值钱，就当是跑大学旁听蹭了一课吧。
张骞对此心如明镜，却不打算解释，反正个人有个人缘法，他也懒得理会。
所谓传道授法，当然要先讲大道，然后再传真法，他也不例外。
首先环顾一周后，张骞这才缓缓道来，不过一开始却是个疑问句：“你们认为，这个世界是怎么诞生的？”
嗯？看来张真人大概是想用问答的方式来解惑答疑了。
不过，这第一个题目貌似也出的太大了吧？
燕赤霞和夏侯剑客两个大老粗都把眼睛瞪得溜圆，一头雾水。
他们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倒是另外几人道听途说，各自有着不同答案。
老和尚枯禅大师略微迟疑，第一个回道：“阿弥陀佛，佛门源流有与中原不同说法，张真人莫非是指盘古圣君？
如此，小僧献丑了。
古人云——天地浑沌如鸡子，盘古生其中。万八千岁，天地开辟，阳清为天，阴浊为地。盘古在其中，一日九变，神于天，圣于地。天日高一丈，地日厚一丈……
又有《五运历年纪》云：盘古之君，龙首蛇身，嘘为风雨，吹为雷电，开目为昼，闭目为夜。死后骨节为山林，体为江海，血为淮渎，毛发为草木……
不知小僧说得对是不对？”
大和尚引经据典，张骞也不知道满不满意，只是略微含首，不置可否，倒将目光移至一脸不以为然的艾娃小姑娘，问道：“大和尚的说法，你有不同意见？”
“当然有意见。”
高约半寸的艾娃一脸傲娇道：“是人都知道地球只有45亿年历史，生命大约在6亿年前出现，地球正是在那时候进入古生代，古生代的重要时期有六纪，即寒武纪、奥陶纪、志留纪、泥盆纪、石炭纪和二叠纪……”
“慢来，慢来。”张骞打断了小姑娘的话，强调道：“你大概误会了什么，我需要你说出宇宙的诞生，而你却说的是地球历史，这个不算，重来。”
“……，好吧。”
艾娃一脸无辜。
她本来还在嘲笑古人没有文化，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。
姑娘也不是脸皮薄的人，根本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，略微歪头想了想之后，继续娓娓道来：“通常来说，宇宙诞生起源主流说法是‘宇宙大爆炸’，这个理论认为在137亿年前，宇宙从一个无限炙热与无限致密的‘奇点’，突然爆炸，开始了膨胀历程，由小而大，从热至冷，由一开始的单一简单系统，走向混乱之嫡……这么说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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