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晚在沙发上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，眯着眼睛将下巴放到沙发上，眼神随着他走动。
顾清衍感受到她的视线，眼神微暗：“你再看我今天咱们可就吃不成火锅了。”
余晚晚冲他眨了眨眼，收回目光。
晚上，两个人坐在火锅店的包厢里，余晚晚一边吃一边跟顾清衍说：“这么一会儿服务员都进来好几拨了，咱们俩明天可能要上热搜了。”
顾清衍笑了笑：“不会，这里是李亦的店，我回头给他打声招呼，让他管一管。”
余晚晚眨了眨眼：“那我觉得你要现在就给他打电话，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顾清衍掏出手机微信给李亦发了消息。
余晚晚把一口肉塞进嘴里，含糊不清的说：“说起李亦，我想起件事。”
余晚晚一边嚼嘴里的肉一边打开微信给尤菲菲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。
尤菲菲那边接的很快，声音有气无力的：“喂。”
“你怎么了？”余晚晚诧异，上次尤菲菲不是跟她说李亦把她安全送回去了吗？
尤菲菲那头顿了一下，继而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：“晚晚，我想出国了。”
余晚晚听见这话嘴里的肉都忘记往下咽了，但还没等她说什么，那头尤菲菲就非常火大的抱怨：“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根本不让我走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，我一到机场就被扣下来了。”
余晚晚这边手机是开的免提，所以顾清衍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，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余晚晚。
余晚晚冲他做了个‘等会儿再说’的口型，急急把嘴里的肉咽下去，喝了口水才问尤菲菲：“你至于这么躲着他吗？”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？他非让我对他负责。”尤菲菲委屈。
余晚晚看了一眼顾清衍，这死缠烂打的路数怎么那么像她呢？
她有些心虚的轻咳一声：“那也不至于那么怕他吧？大不了你死不承认不就完了。”
尤菲菲冷哼一声：“他说要去见我父母。”
“你说哪有他这样的？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？幼儿园小朋友才打不过去找爸妈告状呢。”
余晚晚被她这形容逗笑，那边的尤菲菲非常气急败坏：“你还笑！还是不是姐妹了？！”
余晚晚忍住笑意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其实我觉得李亦这人挺好的啊，你要是实在拒绝不了，可以试试看嘛，反正你都调.戏过人家了。”
顾清衍在旁边听见到这话挑了挑眉，继而眼睛里多了一丝笑意。
尤菲菲那头又沉默下来，过了一会儿，她有些不耐烦的哼哼两声：“再说吧。”
“不跟你说了，有时间再找你，我爸妈让我回家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余晚晚应了一声。
等余晚晚挂了电话，顾清衍又给她下了一盘鱼肉，问她：“你朋友跟李亦？”
余晚晚点了点头，简明扼要的把尤菲菲跟李亦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顾清衍听完陷入了沉思，眼睛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微微皱眉说：“按照我对李亦的理解，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，但也绝对不是随便的人，遇见喝醉酒的女孩儿，他最有可能的做法是视而不见。”
“如果那天他稍微良心发现，可能也只是安排个人送她回去，或者让人给她开间房，而不是趁人之危，他这个人不会主动去沾染麻烦。”
余晚晚听见这话眨了眨眼，纯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犀利，在顾清衍还没捕捉到的时候又消失不见。
她琢磨了一下顾清衍话里的意思：“你是说他是故意的？”
顾清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：“他应该是故意的没错的，但在此之前，你朋友肯定跟他有什么交集，让他看上了，他碰巧遇到你朋友，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，自然死死咬住，再也不松口。”
不得不说，顾清衍跟李亦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哥们儿，一下子就把李亦的心思猜了个十成十。
余晚晚皱了皱眉：“可是菲菲说在那之前，他们只在宴会上见过一次，甚至连话都没有说。”
顾清衍笑了一声，眼睛里是兴味的光。
“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顾清衍说着，拿出手机给李亦拨了电话。
李亦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：“我已经吩咐秘书告诉店里的人了，不会把你们俩在我火锅店里约会的事情说出去的。”
“不是这事儿，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晚晚朋友的事情。”
李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，顾清衍挑了挑眉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李亦就笑了一声问：“小美人让你问的？”
顾清衍也不承认也不否认，又说他：“你真的对她朋友有兴趣？是认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认真的。”李亦的声音严肃起来。
顾清衍看了余晚晚一眼，余晚晚没说什么。
“既然是认真的，就对人家姑娘好点，非逼着人家算怎么回事？”顾清衍的语调认真起来。
李亦那边沉默了一瞬，随即语调有些无奈：“你以为我想啊？太鬼点子太多了，我根本防不胜防，要不是我一直没放松警惕，她现在已经在国外了。”
“你觉得我再厉害，手能伸到国外去吗？”
顾清衍打电话也没有避着余晚晚，余晚晚也听见了李亦的话，她想起尤菲菲从小到大闹出来的那些事，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李亦隐隐约约听到了余晚晚的笑声，他提高声音：“小美人，有时间你跟我讲讲她那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吧？我是真的怕了她了。”
“我昨天带她出去，她竟然把我车胎给扎了，趁我打电话她就跑了。”
李亦这话说的非常咬牙切齿，惹得余晚晚又笑了出来。
她笑着道：“好啊，有时间我给你讲讲她从小到大的‘丰功伟绩’。”
等顾清衍挂了电话，余晚晚唇角还挂着笑，眼睛水润，越发显得亮晶晶。
“那么好笑？”顾清衍挑眉。
余晚晚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尤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脑回路清奇的代表人物，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，我都不能预料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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