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厉害！行！你是真厉害，我连京城的门路都没摸明白呢，你就给我铺开这么大一摊子。”
李如意点了点头。
“这句话夸的漂亮，当赏！”
李十六深深叹气。
“我这么大年纪了，才一个儿子，我也很着急啊！”
李如意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养儿贵精不贵多，养好了一个就够用。”
李十六信了她的鬼话。
“你快点找个女掌柜把我娘子解救出来吧！”
李如意心说，哪有合适的女掌柜啊，再说女掌柜天天跟你在一块更不合适了！
“那我再开一家专门接待女客的如意坊……”
李十六深吸一口气。
什么意思？
他脚跟还没站稳，李如意这就要找人跟他打擂台？
李如意当然知道李十六心里想什么，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，没有人再提过。
孙小娴也依旧忙碌着。
李廿跟着过来，在这里帮忙，李十六招欠过了李如意，又过来招欠他。
“我娘子如今可厉害了！”
李廿看傻子一样看他一样。
“你以前没有这么浮夸啊！”
李十六心里有股子气，虽然自己是捡便宜的那个，但到底自家娘子被人嫌弃过，总是要报复一二的。
“你看，你当初说的什么不愿意被人绑住的话，到底也没多站得住脚。”
李廿深吸一口气，把手里的货放下，抬头去看李十六。
“我不是你，我没办法把她养成现在的样子，她是个很好的人，但和我没关系。”
虽然孙小娴自己在成长着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，她并不像李如意。
她无法教养自己，只能让周围的人去教养她。
如果说孙小娴像谁，李廿觉得，她更像是李吉祥。
教养李吉祥的是李如意，所以李吉祥长成了现在的样子。
教养孙小娴的是李十六，所以她也变成了现在的孙小娴。
李廿不是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好。
他只是没有教养另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。
所以两人不合适，最开始不合适，现在依旧不合适，这辈子他和孙小娴也不合适。
李廿自己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挑挑拣拣的资格，他可以拒绝这些女子，拒绝孙小娴，拒绝颜若凌，却始终都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值得骄傲或是得意的。
李十六心中若是真有怨念也不该朝着自己，更应该去朝着那些把孙小娴当成物件儿摆放在他身边的人。
李十六在李如意那里吃了瘪，转头又在李廿这里碰了一鼻子灰，终于彻底老实了下来。
很好，别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变得更强了！
虽然李如意说要开新的如意坊，但这显然不是几天就能落实的事情。
李如意跟着在如意坊里忙了一会儿，写了几张帖子就回去了。
韩时安还在家里，根本没有出门的打算。
倒是把韩时雨和兰叶生打发出去置办年货了。
过年是一件很有氛围的事情，他也不知道这辈子有多长，更不知道能和李如意一起度过几个新年，每一个似乎都格外重要。
他准备将琐事全都记录下来，书写成一篇一篇的文章，再把这些文章整理成册。
韩时安已经补了一些两人以前的事，整理信笺的时候又重新回忆了一番他和李如意的过往。
李如意回来以后，他也放下了书房之中正在整理的，和李如意一起吃饭，聊天。
说起丁鸿传，李如意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韩时安的手笔，能将师父的事情说的如此清楚，又怎么可能是外人所为。
韩时安也没有否认，虽然这件事没有和李如意商量什么，但这件事最应该过问的从来都不是李如意，而是丁婆婆愿不愿意。
韩时安烧香问过，丁婆婆没有拒绝，那自然便理应如此。
两人也不是什么道德标准多高的正人君子，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太多纠结。
他们说起了近日京城之中的消息，说起了各种各样的传闻，正说着，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院中的人过去开门，说了几句话，紧跟着有人跑了过来。
“当家的！当家的！外面来了个……嗯……来了个……哎呀你快过去看看！”
这人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来人，憋的脸都红了，那些总想要脱口而出的话，显然都不适合当下的场合，全都生生被他憋了回去。
李如意不明所以，起身出门，一看见来人，她瞬间一惊，但马上又觉得合情合理！
来的不是别人，是宣旨的太监。
李如意招呼所有人全都出来接旨，收拾妥帖这才跪下。
她这边一跪下，外面礼乐声起，来人宣旨。
陈江安说为她请功不是虚的，竟然真的为她请功了！
或者说，不止是陈江安为她请功，皇帝本来也有意赏她，如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。
李如意虽然脸皮够厚，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打动皇帝的地方。
永安侯只是一个引子。
在跪地接旨的这个过程之中，李如意已经在脑海之中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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