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永生者还不少？”
李由此时有很多问题，但只能先挑重要的问题一个一个问。
“没错，像我和你，就是人类意识为主导的永生者，而那些AI为主导的颠覆者，据我所知有足足五位。”
“他们……都是谁？”
“我只知道其中一位，对外的名字有很多，但我叫它【旅者】。他的原身并不是地球人，而是出生在太空的高骑士。”
“高骑士？”这个词触及到了李由的知识盲区，他甚至没听过这个词。
“就是曾经被公司困在太空当廉价劳动力的人们，趁着第四次公司战争造了反，凭着太空中那些高端武器成功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势力，他们的后代慢慢地就称呼他们自己为高骑士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这些颠覆者甚至已经把高骑士的势力都纳为己有了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摩根摆了摆手：
“高骑士的科技水平非常发达，他们对AI的防范措施也绝不比地面上的大公司要差。”
“实际上，这五位颠覆者一定都隐藏在了世界各大势力之中，只是这位旅者，在太空中吃了瘪，跑回了地面上，这才被我发现，让我知道了它的存在。”
“看来……这些高骑士们能把一位颠覆者赶跑，可比夜氏集团这些草包强多了。”
摩根苦笑着摇了摇头：
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。”
李由又提出新的问题：
“既然颠覆者有五位，那么永生者呢？有几个人？”
摩根看着李由，眼神复杂：
“目前……只有你和我。”
两人吧嗒吧嗒地抽着烟，良久没有说话。
最后还是摩根开口：
“但别灰心，强尼未来很可能会成为新的永生者。”
李由闻言抬起头，等着摩根的解释：
“强尼从进入RELIC到现在，我一直在背后做着努力，我相信以强尼坚韧不拔的品质和他他强大的内心，一定能战胜AI成为自己的主导。”
“等等！”李由发觉不对。
“如果强尼成为了永生者……那么他这张芯片所寄宿的身体的主人……”
摩根点了点头，确定了李由的猜想：
“原身体的主人的意识大概率会消失，这是没办法的……总要有牺牲。”
李由低着头看不见表情：
“摩根，你知道我跟V的关系的，对吗？”
“知道，这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。”
“那么……你想说服我？”
“事实上，每一位颠覆者都能自如的使用黑墙外AI的力量，甚至可以任意驱使流窜AI，而他们目前已经找到并且培养了很多可以承载AI穿过黑墙的特洛伊木马，人类……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！”
“我曾经试图跟各国的高层都聊过这个问题，但是这个操蛋的体制和贪婪的人心，让他们无法团结起来，就算有很多有志之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，但这些国家、这些公司、都不是他们的一言堂，我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可以说是杯水车薪。”
李由想到了目前人类和AI的状况可能不是很好，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在国家甚至种族存亡这种巨大的道德压力之下，关于V是否还能活着这件事，李由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如何抉择。
摩根看出来了李由心中的挣扎，叹了口气，坦然道：
“这番话我本不该说，但我认为，你既然能够成为永生者，那么你的意志一定极为坚定。”
“在物质世界中，颠覆者在力量层面对于人类来说是无法抵挡的，没有人能够抵挡这黑色的光芒……”
“只有我们，能够与他们正面抗衡，所以，我想告诉你的就是，一位新的永生者对于我们的意义……”
李由此时内心五味杂陈，但摩根还在继续说着：
“不过好消息是，颠覆者们并不热衷于建立自己的势力，更是很少把墙外的技术交给人类，他们在物质世界只是利用力量和能力来推波助澜，或者取代某些位高权重之人，只为了达成目的。”
“而我们的优势就在于这里，你做的很好，你建立了自己的势力，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…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摩根……”
李由终于抬起头。
“我还有很多问题，但是……今天只能先到这，你得让我消化消化。”
摩根站起身，拍了拍李由的肩膀：
“利奥，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无法抉择，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痛苦，但我只要你……束手旁观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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