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智灏的耳边回荡着韩涵的话：“你花3000块买了我妈，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我”，“DNA鉴定显示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”……
他握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。他径直走到钱绾绾的房间。
钱绾绾看见宋智灏的身影，赶忙把手机关了:“姑，姑父，你怎么进来了？”姑父不会听见什么来吧？但愿姑父没有听见什么。
“绾绾，把你的手机打开。你刚才在看什么，打开我要看。”
“姑父，我没看什么。”钱绾绾把手机藏在身后。
“绾绾，拿出来。那个孩子说她不是那个老男人的孩子。你把手机拿出来，她指不定是我的女儿。当年我跟你姑姑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钱绾绾听见直播里韩涵说的话，有想过韩涵有可能是宋智灏的女儿。但她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。钱薇被人贩子卖给韩范，谁知道被卖给韩范之前，人贩子有没有被糟蹋过姑姑？
姑父可以接受韩范强糟蹋了姑姑，不代表姑父可以接受其他人强了姑姑。
钱绾绾见瞒不住了，乖乖掏出手机。
＊
一直都是韩范一家在闹，报纸上并没有韩涵的照片，再加上宋智灏打心底里想弄死韩涵，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韩涵长什么样子。
直播间里韩涵的那张脸和钱薇一模一样。宋智灏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：
“她会不会是我的女儿？”
钱绾绾：“……”
姑父，我也希望她是你的女儿。姑姑这些年过得真的是太苦了。
“她一定是我的女儿，对不对？”
“姑父，是不是做个DNA就知道了。”钱绾绾也怕韩涵不是宋智灏的女儿。如果不是，那么说明姑姑曾被人贩子侵犯过。
宋智灏感觉屁股下的板凳有刺，刺得他坐立难安。他的心儿荡起了秋千，各种情绪堆积在心底让他崩溃。
韩涵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，年近半百的宋智灏忽然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。
自从钱薇被拐卖后，每个月都要做心理治疗。他不敢让钱薇和过去认识的人接触，就怕钱薇会想起过去。
这些年他过得实在是太苦了。若韩涵是他和钱薇的孩子，那该多好？
宋智灏哭过以后心情依旧沉重：“不行，我得去找那个孩子，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绾绾，你上次拿的额头上有伤口的照片，是不是这个孩子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钱绾绾点头。
“你跟这个孩子很熟？”
“不熟。我知道韩涵是姑姑的女儿以后，就没再理过她。”
钱绾绾觉得韩涵的存在就是姑姑一生的黑点。韩涵就不应该走出深山。所以，从那以后就没再联系过韩涵。
“绾绾”宋智灏看着钱绾绾，情绪紧张的说，“我需要那个孩子的头发或者血液跟她做DNA。你有办法帮我做到吗？”
“姑父，我能有什么办法？我跟她不过是一面之缘。”
“你肯定有办法。”宋智灏看着钱绾绾，“你的男朋友是帝夜辰的保镖，你肯定有办法靠近那个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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