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帮你！”
熟悉的女子嗓音从后面递到了旁边。
樊瑜偏头一看，看见了浑身脏兮兮的水灵。
即便是这样，水灵的脸蛋依旧很出挑。
樊瑜笑起来，低声，“行，妖王的致命之处是胸口。”
“你吸引他的注意力，我去结果他的性命。”
妖王蹙眉，“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，是在讨论如何鲨了我吗，不过可惜了，你们两个都是垃圾，鲨不了我。”
“不过嘛，我倒是有那个兴致与你们玩一玩。”
妖王抬起长长的手指，指向樊瑜，“尤其是你。”
“对了，我刚才的提议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“不用考虑了。”樊瑜攥紧剑柄，压了压眼眶，“你今日必须死。”
妖王大笑，“哈哈哈哈哈！好好好，我今日倒要看看，你们要如何鲨了我。”
“来吧，我敞开臂膀欢迎你们。”
樊瑜和水灵相视一看，互相点点头，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妖王不同方向劈去。
沙漠的夜晚，风带着沙粒呼啸而过。
带到鼻尖的是浓重的血腥味。
两人与妖王的每一次交锋，都激起一阵沙尘暴，模糊了视线，却不能叫他们放弃。
月光下，妖王黑袍翻飞，水灵主攻吸引注意力。
两人身影交错，剑光鞭影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激烈的气息。
樊瑜也在寻找时机接近妖王，可妖王严防死守。
一点破绽也不留。
叫樊瑜找不到接近的空隙。
一旦战斗起来，就不止是三人之间的战斗了。
其余挨得近的弟子纷纷而来。
看似为樊瑜他们增添了力量，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。
妖王像拎小鸡仔似的，拎一个鲨一个，毫不留情。
妖王修炼完成绝世神功，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
水灵的攻击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。
妖王站在原地无动于衷，只有水灵一直在攻击。
樊瑜咬咬牙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：命命，除了心脏，妖王还有没有其他的致命之处？
【稍等】司命拿出命书，仔细翻看，定睛一看：【喵！重要线索！】
【妖王在成为妖之前其实是人类，名叫段江，某日被好友拉去青楼，喜欢上了青楼老板娘许小莹，许小莹是一只花妖】
【后来段江经常来找许小莹，两人就这么产生了感情】
【再后来，许小莹的妖怪身份暴露，被捉妖师找到青楼，段江为了保护许小莹死了】
【许小莹为了救他，将自己的内丹给了段江，段江醒来后，知晓许小莹已死，生了心魔】
【段江想要改变腐朽的世界，想要妖怪坐在人上人的位置，想要复活许小莹，于是藏身在洞穴中修炼】
【就有了现在的妖王】
樊瑜狠狠剜了一眼司命：你特喵的不早说！
【你这不是没问嘛，我也没在意】
樊瑜：要你有啥用！
知道了妖王的弱点，鲨了他倒也没有那么难了。
樊瑜收起灵剑，金瞳微闪，模仿了许小莹的声音。
“段江。”
妖王身子一顿。
水灵已经被妖王击飞在地，爬了许久没爬起来。
听见樊瑜喊了一声段江，脑子发懵。
随后，她看见妖王转过身去，只一眼，妖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，眼眶湿红。
“啥情况……”
水灵呢喃，慢慢坐起来，边打坐恢复，边看戏。
魅术灵力下，樊瑜还是原来的面貌。
只不过在妖王看来，却是深藏心中让他又爱又痛的那位女子的容貌。
妖王动了动唇瓣，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，又闭上。
缓了一会儿，才开口。
“莹莹？是你吗，莹莹，真的是你吗？”
“是我。”樊瑜微笑。
妖王不可置信，眼眸瞪得老大，抬起僵硬的步伐靠近“许小莹”。
脚步慢慢的，生怕把对方惊走了。
几米的距离，却被妖王走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。
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‘许小莹’了。
久到，她的面容已经在记忆里淡忘了，但那份深刻的感情却依旧存在。
走近了，看见眼前之人的面容，他才恍然觉得。
他并没有忘记心上人的容颜，只是藏在了内心深处，难以被妖王触碰。
他不敢触碰，一碰就疼。
妖王抬起颤巍巍的手指轻轻触碰‘许小莹’的脸颊。
声音发颤。
“你，你真的是莹莹吗？你不是已经死了吗？”
“对，我死了。”
樊瑜想要避开对方的触碰，但现在不行，必须解决掉妖王。
妖王的经历值得樊瑜同情，樊瑜想过要不要通过‘许小莹’拉回妖王的人性。
但是，如果妖王知道自己中了魅术，将男子当成许小莹，很有可能会更加厌世。
甚至走火入魔
导致生灵涂炭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，所以我来见你了。”
“莹莹……”妖王去抓‘许小莹’的手，放在唇间，眼泪就这么滴在了‘许小莹’手上，“我真的好想你……”
樊瑜，“……”
靠，好想推开这玩意儿！
“我，我也是。”樊瑜做好表情，强忍着抗拒，“段江，辛苦你了。”
妖王佝偻着脊背，浑身发抖，又抓紧‘许小莹’的手一分，哭得稀里哗啦，眼眶微红。
“莹莹，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救你，我一直在想办法救你，等我称霸了天下，我会搜罗所有奇珍异宝救你，你等我。”
“莹莹，你还愿意叫我一声段郎吗？”
樊瑜心里扯了扯嘴角，段，段郎？？？
这么亲密的称呼，老子怎么可能叫得出来啊！
罢了！罢了！
“段，段郎……”樊瑜飞速带过这三个字，背在后面的另一只手慢慢凝聚短刀，“你愿意跟我走吗？”
“？？？”坐在不远处打坐恢复的水灵满脸懵逼。
稍微一偏头，看见了站在尸山血海里阴气沉沉的洛渊。
洛渊的表情阴森阴鸷又恐怖，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阎罗。
像是要把妖王生吞活剥。
水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
欸，樊瑜这下完球了。
余光中，闪过一抹刺目的光亮。
水灵抬眸，骤然瞪大眼眸。
一柄寒气四溢的剑正朝樊瑜他们快速劈落。
水灵嘶吼，“小心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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