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府外头的光线算不上太亮，车上的视野也不好，直到下了车解琬如才发现张启山脸上多了一道伤痕。
“你脸上怎么挂了彩？”她仔细打量着张启山脸上狭长的伤痕，伸出手指似乎在丈量伤痕的长短，“被人用鞭子打了？”
张启山心里还装着事，却被她这动作给逗笑了，脸上多了几分笑意：“去找二爷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几个外乡来的人在闹事，没注意就被刮到了。”
“你看，你功夫好，还不是一样会受伤。”她说着，点了点张启山脸上的伤痕，“往后可要多留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启山点点头，没有听出解琬如语气中的无奈，把人送回了洋房，自己又回了办公室。
*
“您不打算继续沉眠了？”为了不让解琬如觉得硌人，系统如今私下来见她都是女人的模样，或是白犬的形态。
“不睡了，再睡下去……我就要赶不上‘历史’的节点了。”解琬如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，明明许久以前的自己还说着‘我命由我不由天’的话，如今却是要为了符合“已知”的未来而做着谋划。
“东西已经送去北平了，再过不久应该能拿到他们试用的结果。”白犬道。
“嗯，对了，现在有多少积分了？足够解决阿齐和小官的问题吗。”她脱口而出的称呼从“小哥”变成了“小官”，可这二者在她心中却又是割裂开的。
一个光幕映入眼帘，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她这段时间在张家和民国获得的积分。
没想到在张家她居然也拿到了快三万的积分，这多少是让她有些意外。
因为据她所知，积分基本与人物挂钩，也就是说跟所谓的主角、配角等有关。越是关键的人物，获得的积分就越多。
还有就是所谓的“剧情积分”，主要是参与剧情程度，但这些积分只是沧海一粟，更多的是“人物积分”。
“据推演，往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，您的积分只足以兑换其中一种，或者是先兑换半成品，往后再换成品。”白犬说。
“半成品那么贵，我还不如先解决一个……”解琬如说，“你让我换半成品，不就等于让我花双倍的积分吗。”
“并不是的，两份半成品的作用等于成品，是为了照顾您在此次‘旅行’中的不易，申请的权限。”白犬道。
原来白犬口中的“半成品”的意思是“半个成品”，而不是未完成的东西。
“……那作用呢？”解琬如如今关注的重点却是在这。
“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。”白犬摇着尾巴，提醒道，“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您见到他们的时候，他们还是那副样子的原因。”
白犬这话倒是提醒了解琬如，张起灵在寻找记忆，黑眼镜还是戴着那副特殊的墨镜。
所以……这一切，都是注定吗。
解琬如有些出神的想着，白犬也没有打扰她发呆，而是静静的看着。
“小白，把东西换出来。帮我保管好。记得帮我锁好积分喔，要好好努力啊。”她笑着摸了摸白犬的狗头。
“一切如您所愿。”白犬道。
*
张启山带着张日山和齐铁嘴出城的事情，解琬如是知道的。
因为出门前，张启山还特意来找了她，像是在跟她报备一般。
“我与八爷要出去一趟，快则两三天而返，慢则十天半个月。张府是安全的，阿琬便安心待着，若是无聊了便带上一队士兵去红府闲坐也可。”张启山当时是这么说的。
“只有你们两个？不多带几个人？”解琬如有些疑惑地问。
“日山也一起去。这次是秘密行动，人太多不方便。”张启山解释道。
虽然不知道张启山为什么非要带手无缚鸡之力的齐铁嘴，但她只能笑着让他们小心，又顺手塞给他几瓶药。
“这是……？”张启山看着瓶身上贴着字，都是非常简洁的单字。
“这是驱虫的，这是外用伤药，这是内服药。”解琬如特意点着“内服药”道，“是你之前用过的那种，一共六粒，六个人的量。”
“好，那就先谢过阿琬了。”张启山把药瓶握好，一本正经的道谢。
“噗嗤……你如今跟我这么客气？”解琬如笑着说，“以前开口向我讨要的时候可是半点不客气。”
“那时不是想着多要一些，也方便研究配方吗……”张启山有些尴尬的笑着，结果是研究废了大半，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，只能不了了之。
解琬如摇头道：“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配方，而是有几味药太过难找，若是个人续命还行，可若想要在军队里大规模使用，太难了。”
“我自是信阿琬不会藏私。”张启山说。
“你安心出门，我没事不会出去的。”她说。
*
虽然解琬如不曾外出，不过张启山他们在矿山的情况，系统都有转播给她。
看到他们深入墓穴的时候，解琬如就知道铁定要出事，换了一套方便的短打，就让人开车载她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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