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的好！”
蚀月眸光一闪，白银龙枪终于出现在了掌握之中，一枪点出。
“轰..........”
在枪尖点在拳力洪流上的那一刻，七彩色元素光芒爆闪；下一刻，一朵七彩色的蘑菇云，就在月表上腾起，元素洪流席卷四面八方，宛如沧海横流一般，洗刷着月球的表面。不知多少座环形山，都在这一次碰撞之下，被夷为平地。
“当！”
姜云高举起天圣裂渊，直接就是当头一戟劈下，正是一招“力劈西山”。这一戟的锋芒，不要说是一座西山，就算是十座、二十座叠在一起，只怕也要一戟劈开了。
蚀月横起白银龙枪，架住天圣裂渊戟锋的那一刻，火花溅起，白银龙枪的枪身仿佛都发出了一声哀鸣。她心中暗叹一声，白银龙枪终究还只是神器的层次，比不上当年龙神的超神器升龙柱。直接和天圣裂渊碰撞，果然是有些力有未逮了。
当七彩光芒闪耀，斩龙刀出现在蚀月手中的那一刻，赤金色的霸道剑芒，也再一次出现在姜云手中，剑气一瞬间就扫平了不知道多少座山峰，月球上的土石都随之扬起。
天圣裂渊，赤霄白虹！
“当当当当当当..........”
刹那之间，两人在月表之上，就碰撞了不知道多少招。一级神之间的交手，实在是太快，两道身影仿佛化作了流光一般，在月球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着，即便是通过荧幕，整个日月联邦，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直接看清他们的交手，仅仅只能看到绚烂的光芒在交织。
月球表面上的一切构造，在这一战之下，都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，就好像一下子提前了千万年的风化作用一样。无论是高山还是沟壑，都在两大神只惊天动地的一战之下，被重新塑造。
“轰！”
三分钟后，蜃龙变的力量结束。姜云身上的力量瞬间消退，蚀月的白银龙枪一下子远远地震飞了姜云手中的天圣裂渊，重击在了姜云的胸口，落在了他身上的那个玉牌上。或者说，是在那刹那之间，玉牌稍稍的挪动了自身的位置，保护了姜云。
白银龙枪的枪尖微微颤抖了一下，而姜云则是以无比恐怖的速度一下子飞出了月球，被直接轰入了太空之中，只觉得全身骨骼都好像要破碎了一般。
就是...........这样的感觉。
不破不立。
刹那之间，姜云的身体飘荡在宇宙之中，只觉得自己好像和漫天的星光，无垠的宇宙，都融合在了一起。每一道天光，每一缕来自星空的馈赠，都映照在自己的心灵之中，触手可及。
整个宇宙，好像在一瞬间缩小，无尽的坍缩成一个微不可查的小点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。所有的物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，只剩下了光，只剩下了源，只剩下了太初。
一灯能照千年暗。
姜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，光明就覆盖了一切，笼罩了一切，无限地扩张、无限地辐射，就好像一场大梦一般，月亮、太阳、群星、行走在深空中的众神，还有人类的历史与文明，都在无限扩张的心灵之光中，不可控、不可察、不可觉、不可触地派生了出来，好像本来就在那里，又好像本来什么都不存在。
在无限的扩张中，也出现了千百亿兆个姜云，千百亿兆个自己，千百亿兆道光影。无穷的光影，飘荡在无尽的历史之线、命运之网上，莫名的、交杂的、混沌的意志运转，令世界线无限的扭曲、无限的畸变、无限的膨胀，但一切却又仿佛存在着某种默契，那光影似万又似是一，又好像是某种恒定的“理”一样，某种概念之上的概念，主持在那里。
其中的一道光影，无知无觉地行走在漆黑的水面上，水面上映照出了人子的面目。光只能飘荡在一切的存在之外，水里的倒影，却能够伸出手来，作为光的延伸，抓握住眼前的一切........
“喂，你干什么啊！”
当姜云睁开眼睛的时候，他看见自己的手掌，抓握住了某个人雪白的脚踝，少女紫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羞愤。
“呼！”
姜云身形一动，就出现在了千里之外，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尴尬之色。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，自己突破神道后的第一幕，会是这个样子。
没错。当意识回归现实、回归物质世界后，百级的限制，百级的瓶颈，已经不复存在。他没有神位，没有凝聚信仰，但也同样已经彻底地超越了极限斗罗、超越了所谓的准神，达到了上古时代日月大陆大宗师、大圣贤的境界，就像是当初的天皇氏、儒圣一样。
他自己也无法形容，在突破这个境界之后，和之前的自己相比，有着怎样的变化。所谓等级上的差距，所谓人与神的差距，似乎都太过片面，不足以全其万一..........
“老师曾经和我说，'知命'之上，是'随心所欲'。我现在也终于是明白，其中的道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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