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里懂得，我这样的举止是对你的一种尊重。”对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辩解的意味，而张之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：“行了行了，要是没什么要紧事，你就识相点，赶紧离开吧。”
“哎，等等，我突然记起，好像还真有点事情要跟你说。”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突然叫住了张之言。
“哦？”张之言停下了脚步，眉头微微一挑，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“风灵那家伙，他说他想见你一面，提到了顾家和什么任务之类的。对了，他现在就在咱们大学的食堂里当洗碗工呢，要找他的话，那可是方便得很。”对方一口气说完，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然而，张之言听后，秀眉紧锁，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：“洗碗工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他说这样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，方便行事。”对方解释道。这个理由听起来颇为牵强，至少张之言对此并不买账，她心里暗自嘀咕，还是老师教授的职位来得轻松自在些。
张之言沉默了一会儿，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：“那就这样吧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，先走了。”
随着张之言的离开，偌大的图书馆顶层很快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。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翻阅书籍，而是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每一层的书架来。这些书架都已经有些年头了，上面留下了明显的使用痕迹，尤其是那些划痕，看起来既像是人为的破坏，又像是岁月的磨损。
张之言仔细观察着这些划痕，她发现如果将它们放大并拼凑起来的话，竟然很像某种神秘的符号。她心中一动，立刻拿出手机，将她觉得怪异的地方一一拍下，然后传给了自己的手下，让他们尽快破解这些符号中隐藏的信息。
就在这时，图书馆顶层的门口处传来了轻微的声响。
张之言并没有选择躲藏，而是从容地收起手机，静静地等待着来人的出现。
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慢慢地走了进来，他驼着背，头发已经花白，行动起来显得非常吃力。他的手上还提着不少打扫卫生的工具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定期来这里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。
老人始终低着头，张之言无法看清他的面部表情。而他似乎也没有发现张之言的存在，只是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。虽然他的动作很慢，但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非常娴熟。
“老伯，老伯？”张之言试着叫了几声，老人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，瞪大眼睛打量着她。然而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，仿佛对于张之言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。
林清也注意到，老人的听力似乎不太好，她不得不提高了音量：“老伯，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呢？”尽管她已经知道了答案，但还是故意这么问道。
“哦，打扫啊。”老人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丝毫的波澜。
“那你在这里干这活多久了？”张之言继续问道。
“几十年了吧。”老人淡淡地回答。
“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？”张之言再次试探道。要知道，图书馆顶层是不对外开放的，能进入这里的人，必然是管理高层。而且，普通的清洁工也不会被学校安排到这里来工作。如果他常年在这里工作的话，应该对这里的面孔都很熟悉。然而，面对张之言这样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，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惊讶。
老人闻言，喘了口气，断断续续地说道：“昨天、前天都来了像你这样的学生，一开始我还挺好奇的，现在也就习惯了。反正我也管不着那么多。”
张之言听了老人的话，心中暗自思量。她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这样啊，那你继续忙吧，我先走了。”说完，她便一路走出门口，回头又扫了一眼那位老人之后，乘坐电梯离开了。
这个老人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但是，在张之言的眼中，没有问题往往就是最大的问题。她决定要暗中调查一下这个老人的身份和背景，看看他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那么简单。毕竟，在这个充满未知和秘密的世界里，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。
当张之言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图书馆的顶层大门之后，那扇大门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，缓缓地、自动地合上了，仿佛要将一切秘密都封锁在这栋古老建筑之内。
就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，那位刚才还显得身形佝偻的老人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，瞬间挺直了腰板。他毫不犹豫地丢弃了手中的工具，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张之言曾经驻足的书架前。他的目光在那些异常显眼的痕迹上停留，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凝重与警惕。
老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形似手电筒的装置，轻轻一按，一束明亮的光线便照射在那些痕迹之上。这些痕迹周围，虽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，那并非普通的灰尘，而是黑妖组织为了追踪和标记而特意撒下的特殊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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