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过得朴实无华。
醒来并早起，或做或买地准备三份多早餐，帮小霜梳个头，与她一起吃完饭后送她上学。
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与晓露会合，或是散步，或是一起听课，顺带着投喂一下晓露那两个不太聪明的室友。
基本上要粘乎到晚上，最后与晓露分别，到学校接小霜，吃夜宵，梳洗，做完睡前工作之后再一同入眠。
犹如一个循环一般，每日的行程均为如此，铁打不动。
而至于刘老登那边嘛……出勤是没有的，但是活是少不了的，文献没少读，ppt没少做，程序也没少写，但得益于最近极为良好的睡眠，这些问题都十分好解决。
所以说，除了早起会时不时地惊醒如树獭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小霜之外，最近的日子过得确实很不错。
所以，这一眨眼，好像一周就快过去了，看了一眼手机，貌似已经是周五了，而晚会是什么时候来着？好像就是周六吧，不清楚，反正到时候可以再问。
“坏蛋……”
停下脚步，手里的书包挂上小霜的肩膀。
“在外面要叫什么？”
“哥~”
脸上多了一道甜美而又湿润的痕迹，然后又见小霜背着书包噔噔噔的跑远，隐没入人流之中。
目前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，所以和不知为何又值早班的卫老头聊了一会儿天。
聊得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，无非就是哪个毛孩惹了什么事，或者哪个老师是不是存在作风问题。
老头也就是平常没什么人和他聊天，其实也到头来也挺八卦的，可能也是兴趣比较少吧。
“来。”
如往常一般，递出一包新买的烟，但是却被他满是褶皱的手推回。
“戒了？”
“在戒。”
说着，还往嘴巴里丢一块润喉糖。
“因为大娘吗？”
下意识的，不假思索的。
“不是……也是吧。”
说着，那只布满褶皱的手指了指胸口。
“这里出了点问题。”
“也不严重，要是严重的话我可是要愧疚很久的。”
“呵呵，你有什么好愧疚的，这烟说到头不还是我想抽的嘛。你能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，我已经是很感谢你了……”
说着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出的气体勾到了胸腔，老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，没有出血，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变得愈发沙哑。
“大爷你这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咳咳……没事，上回有段时间咳嗽得比这还厉害，好在你大娘逼着我上医院里头看了看，才发现这块出了点问题，真是老了。”
“癌吗？”
“嗯，早期，说是看上去和圆珠笔头差不多大。”
“良的恶的。”
“不是恶的能叫癌吗。”
有些沉默，将香烟收回。
“到时候给你带点中药吧。”
“会不会太贵啊。”
“也没那几条烟贵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一直聊到换班，最后那包烟也是交给了前来接班的两人，看样子那两个家伙还是兴奋的。
暂时搁置了去见晓露的计划，不过额外的行程得上报，虽然晓露一直说这样没啥意义，但是他看得出来，这么做可以让少女开心。
“哟，还是电动的。”
“嗯，还有，安全带。”
“哦哦。”
看着副驾驶左摸摸右看看的老头，辰峰提醒道。
“以后需不需要我再这么送一下你，反正也挺顺路的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，麻烦，而且你大娘……”
“咋了？”
“现在暂时还是不要让她见到咱俩一块的好。”
“好吧。”
估计也确实不太待见自己。
“那你之后有啥打算。”
“能治治呗，治愈率又不低，听说也就是几刀的事，实在不行的话，那也不想躺在床上麻烦其它人，干干脆脆的走好了，这么多年也是够了。”
“你倒是乐观。”
“那可不，也就是苦了你大娘……反正最近多补偿她一些吧，以后可就一定得听她的话了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……”
“啧，你小子别抬杠，这不是还没到以后嘛。”
“……”
老头的家不远，在老式小区门口前停车，目送了一会，也不着急开车。
补偿吗……
摸了摸心口，心率不齐，但是有力。
还是看看能不能活下来吧，人都没了还怎么谈补偿呢？
啧，这好像也不大对，貌似目前活下来才是最好的补偿吧。
油门踩下，车再次平稳驶出。
……
“阿辰，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？”
晓露在大厅外等了很久，宽厚的羽绒服盖住了里面表演的服装。
“这不是去卫老头家里坐了会儿吗，聊天聊起来就把时间给忘了。”
“真是的，明天表演的时候你可别迟到啊，肯定不会迟到的，除非死……唔。”
“不准有除非。”
因为彩排，所以晓露化了淡妆，薄薄的口红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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