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瑶，你胆子真够肥的，居然想逃离海城？”
沈瑶还没缓过神，人已经被顾勉拎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解释了，不管处于什么原因，你确实想逃是事实。”
对此，她只能点点头：“是，我确实想过逃离。”
顾勉没有再说话，将她拖拽回病房之后，便将她重重地扔了进去，然后将房门给关了起来。
“沈瑶，从现在开始，你别想踏出房门半步，否则我一定打断你的腿！”
说罢，他还冷笑一声：“反正，打断腿，你也不会因此短寿。”
听到这话，沈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，躺在床上紧紧蜷缩成一团。
许久，她苦涩地笑了笑。
看吧，活着果然是一种折磨。
逃过了一劫，也还会别的。
……
沈瑶乖乖在医院里修养了一个星期，虽然身体没有好全，但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，最明显的是她的声音不再那么沙哑难听。
唯一不变的是，她依旧被关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，哪里也去不了，甚至无法去探望林安安的情况，更别说去找弟弟的踪影。
中午的时候，顾勉一进来，就将手上的纸袋子扔到了她怀里。
“换上。”
沈瑶低头看了一眼：“这是……”
“今天出院。”
出院？
她还以为自己还要住很久，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。
可一想到林安安还在icu，便怎么也提不起劲。
“林安安的情况已经稳定，再过半个月，我会带你来看她。”
听到这话，她愣了一下，虽然想一直陪在安安身边，可也知道这已经是顾勉最大的宽容，便只是低声说了一句‘谢谢’，便拿着衣服进了厕所。
衣服是一套很简单的休闲装，看上去并没有特别。
但让沈瑶意外的是，没有想到顾勉还会给自己买衣服，还是那种粉色的。
等她换好了走出来，便见顾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，一直到将她心里看得发毛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。
“糟蹋了衣服。”
沈瑶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吓人，但被他这么一说，还是有些难过。
可下一秒，她便听到他喃喃地说道：“还是阿汐穿着好看。”
阿汐？
这是顾汐的衣服？
知道的一瞬间，沈瑶身子一晃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，周身一片冰寒，让她忘了呼吸。
就说，他怎么会帮她买衣服，原来是顾汐的衣服。
那这算什么？
枷锁么？
时时刻刻提醒着她，是她杀了顾汐……
见她脸色惨白，顾勉冷笑：“怎么？害怕？”
沈瑶摇摇头：“不，不是。”
说罢，她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他：“顾少，其实我这五年总是梦到顾汐，每次见到她，她都是一身血，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我。”
忽然，她又笑了笑：“你知道么？我前几天差点和顾汐走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勉拧了拧眉，心里莫名觉得有些诡异。
“你少编瞎话骗我。”
“不是瞎话，真的。”
沈瑶目光坚定：“那天在松山被毒蛇咬了之后，我真的见到了她，她朝我伸手，要带我走，结果被人给喊了回来。”
说到这里，她有些落寞地笑了：“其实，现在想想，要是那天跟着她走了也不错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看着她这么平静，甚至有些向往地讨论着死，顾勉莫名有些不舒服，便冷声打断道：“你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和死有关的事，我会让你看着林安安去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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