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珠？”他握紧了那两颗珠子，“你的灵珠怎么会在两位姑娘身上？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！”
“不说？那就别怪我了！”说着两手有力一捏，那人身体猛地一颤，“慢着！”
那人喘着粗气说道，“告诉你也无妨，当年我早知必有那一天，便私下里把灵珠种在她们身上，等待时机成熟再取回，我便可有两次重生机会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云飞雨颤声道，“师娘知道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让那个恶毒的女人知道？”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，“我传了她八段锦，本是想让她与我阴阳合修，谁知那毒妇背着我胡乱采补，害我灵体破裂，被她生生……害死！”
提到八段锦三个字，如雪立即想到了最初见到于水谣时的情景，她便是用了这种功夫害死了乾道宗的张散人。
那人阴阴笑道，“呵呵……飞雨，你体质精纯，本是培育灵珠的良选，可惜……至死我也没弄清楚你究竟是何种体质，不得不放弃。如今你处子元身仍在，可否愿意帮助师父重归真身啊？”
“放屁！”如雪脱口大骂。
“不！”云飞雨向他身后躲避，拼命摆手。
“嘿嘿……”那人冷笑起来，“小娃娃，你很紧张她啊？你要么把灵珠还给我，要么……我就阴魂不散缠着她，你选一个吧。”
“给你！”他把手里的两颗珠子扔了过去，同时拉着云飞雨飞速后退。
那人伸手接过珠子，张口吞下，然后便纵身飞起隐入黑暗之中，阴声回荡，“哈哈哈……我还会回来的！”
云飞雨心有余悸，紧紧抓着他的胳膊，“他……他真的会回来找我吗？”
如雪微微一笑，“他没有机会。”
云飞雨愕然看向他。
忽见远处夜空中划过一颗流星，紧接着爆裂声传来，那颗流星化作点点萤火消散在空气中。
“是他吗？”云飞雨颤声问道。
“不错！”如雪安慰道，“吞了被我处理过的灵珠，不死才怪。”
云飞雨仍然微微颤抖，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。
他扶着她进了自己房间。
两人依偎在床上，云飞雨用力把头贴进他怀里，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。
“你一直没睡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飞雨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们姐妹顽疾在何处？”
云飞雨点头，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告诉我？”
“告诉了你，你还肯出手吗？”
如雪默然。
过了一会儿，云飞雨幽幽道，“灵儿和仙儿之所以会被送上山来，也是这个原因，乔老相爷希望借助修仙之道，化去她们体内顽疾。今天看来，都是我师父当年布下的局。”
“你师父不是乎别里吗？你怎么会有两个师父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云飞雨道，“他是原来的宗主，听师父说本名好象叫燕北飞，是燕国的皇族。我初入山门的时候在女院，那时候女院的长老便是现在的师父，我拜的师父就是老宗主燕北飞。后来……听说他们两个结成双修，可没过一年，老宗主就过世了，我们这些旧弟子就都变成了后来宗主的弟子，师父也不许我们提及与老宗主有关的任何事情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已经明白了，这恐怕又是一桩因急功近利引起的惨事，只不过两个私心同样深重的人碰到了一起，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更加不择手段罢了，结局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。
“如雪，如果他真是死而复生的人，你在山上的那把火，怎么没烧着他啊？”
“他如果没出来，那火就烧不到他了。”
“啊？那会不会还有……”
他笑了笑，“能象他这么深得住气的，应该不多。”
“可不要再有了，吓死人了！”云飞雨把头埋进他胸口，不再说话，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如雪拥着她却没有半点睡意。
地下究竟还有没有隐藏更深的人活过来，他不敢肯定。但是象燕北飞这样的人，在风雷大陆上肯定不会只有他一个。
想到这里，他便又开始心烦意乱。如果真如凌霸天所说，一切起因皆出于自己，对他来说压力可就太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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