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这些事情本就不太感兴趣，不过听他说起皇庭，倒想起一个人来，问道，“相爷听说过燕北飞吗？”
乔布衣面色一沉，“燕皇有一个大忌，切不可在他面前提及此人和与此人有关的任何事。”
他不解地问道，“这是为何？”
乔布衣道，“这牵涉到一桩皇族陈年旧事，就是我也不能随便对外人提起，所以你还是不要问的好。”他顿了顿说道，“小兄弟，既然之前你是以另一个身份出现的，我觉得你还是换回去比较好。”
他一怔问道，“这里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。”
乔布衣笑道，“认识你的人有没有不重要，只要有人认识你是那位婆婆就可以了。否则以你现在的年纪，说出来的话恐怕愿意相信的人不多。”
他恍然道，“相爷言之有理！”说罢凝气聚息，脸部发肤扭动之下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出现在眼前，乔布衣叹道，“真是神乎其技，老夫今日开眼了。”
经乔布衣提醒，他才忽然想起，以如雪的真实身份出现的确会冒极大风险，毕竟在所有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，他不宜以真面目示人。
燕国的皇城虽没有郑国那般气势恢宏，可也足以称得上壮观两字。单是皇城前的广场，方圆就足足有几十里之阔。
下了马车，乔布衣让他先在城门下等候，他只带了一个随从跟着两个黄衣侍官进城去了。
功夫不大，两个黄衣侍官转回，带着他进了皇城大门。
左绕右绕走了好一段路，也不知越过了几道高墙壁垒，来到一座精致华丽的宫殿前停下。
两侧宫兵林立，守卫森严，他估计这里应该是燕皇所在之地。果然，里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，“允觑！”
黄衣侍官带着他来到侧门，躬身站在两侧。他推门进去，发现居中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，乔布衣和另一个老者分立两旁，神态恭敬。
看那人衣着气势，想必便是燕皇无疑了。
他来到近前微微一躬，“化外之人见过燕皇。”
燕皇点了点头，上下打量他一番，“婆婆果然仙风道骨，气势不凡。”
如雪心说这位燕皇还真会胡乱用词，什么仙风道骨，还气势不凡？他跟什么词都能沾上边，唯独这两样，完全风马牛不相及。
他微微一笑没有作声。
站在另一侧的老者注视他良久，“这位就是乔相口中的大圣吗？”
乔布衣道，“皇叔，这位婆婆身怀异能，可驱妖降魔，本相都是亲眼所见。”
他猜想此人应该就是那位副相皇叔燕环楚。
“皇叔，你有话说？”燕皇问道。
老者躬身道，“皇上，近几日为臣接待了几位北边来的使者，也听他们提起过一位身怀异能的婆婆，不知是否就是此人。不过，听闻这位婆婆还有另一个身份，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如雪闻言暗自一愣，知道自己这个婆婆真身的除了相府上那几个人和大将军高天临之外，北边的人中便只有一个岳高轩，难道……他见过岳高轩？
“请问这位大人高姓？”他打了一辑问道。
乔布衣道，“婆婆，这位是燕国副相，皇叔燕环楚。”
燕环楚目不斜视，没有作声。
如雪问道，“燕皇叔接待的使者中，有没有一个叫岳高轩的人？”
燕环楚一怔，“……这个，使团人数众多，老夫不可能一一叫得上名字来，有没有这个人，老夫无从作答。”
燕皇道，“婆婆，刚刚乔国相说你在北边目睹了边界上发生的大变，此事可为真吗？”
如雪道，“确实如此。”
燕皇又问道，“那么以婆婆所见，楚国兵力如何？”
“皇上，我是化外之人，对各国军备民情都不了解。楚国军队能征善战倒是有名，可贵国不是也有高大将军这样的骁勇之士吗？”
燕皇还没说话，燕环楚却哼了一声，脸上尽是不屑之色，“首战损失我近万大军，他算什么骁勇之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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