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杜霖的要求，杭亚先并不意外。他也听闻一些关于这位年轻部长的传闻，知道他独特的性取向，所以一听对方开口说参观牢房，他就自以为洞悉了这位杜部长的真实目的，连忙招呼手下人去牢房开门。
事实上，杭亚先十分看重这次能够有机会亲近这位年轻的部长，虽然他也是部长，但是二人手中的权力却是天地悬殊。当他接到行政部办公室的电话后，便立刻叫人去办公室把一些珍贵的东西收起，将办公环境布置地穷酸一番，然后喊上了自己唯一的副职一起等候在电梯口。至于对方待会和自己讨要某个姿色不错的智能女囚，他是乐见其成。当然，他也准备好了交换的条件。
杜霖跟着殷勤赔笑的杭亚先，穿过纵横交错的数条走廊和安全门，进入一台独立的电梯，下行两层后，进入一条气味更加恶劣，灯光晦暗的走廊。
杜霖正眯眼适应光明骤暗的环境，就感觉到前方黑暗处窜出两条人影，心头一紧，却见人影冲杭亚先讨好招呼，明白二人是这里的狱卒。不过狱卒这种称呼是不正确的，因为这里只是回收智能人的所在，不是羁押人类，不隶属于联盟委员会监狱系统，所以在21区，他们被称为监守人。
见到这两个浑身散发着浓重霉馊味的手下，杭亚先鼻孔冷哼了一声，完全没有见到杜霖的和悦中带着谦卑的模样。他挺胸侧身，让出杜霖，趾高气昂地说，委员会的领导要视察羁押室，让二人把走廊里的照明全部亮起来，头前带路。
听说是比杭亚先还大的官，两名监守人腰弯的更低，声音也更加恭敬。
二人带着杜霖一行人向里面走去，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，时不时还不露痕迹的诉苦抱怨几句，多是关于设施陈旧的话题，什么换气扇，除湿器，烘干机和防潮灯等设备，常年未获得有效维护更新，还有打从这栋大楼建成之后，牢房就一次也没也维修过，好几间牢房的牢门都生锈断裂甚至脱落，都无法关人。
见手下人如此机灵，杭亚先深感欣慰。不过，在下属面前的场面话还是要有的是。他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训斥二人几句，什么干工作不要怕辛苦；困难是暂时的，要相信领导；只有想不出的办法，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，等等，听得牵头带路的二人连连点头称是。
为了一团和气，杜霖也松了松口罩，声音沉闷地慨叹这里工作环境的确辛苦，自责这么多年来关心不够，当即让杭亚先打一份申请，附上需要设备购买清单，他会尽快批准。
杜霖的表态，令杭亚先喜出望外。他没想到杜霖这么爽快就许诺给自己部门更换设备，原先准备的双簧都没用上，对方连表演的机会都没给自己，顿时兴奋地脑袋更加油亮，一帮手下也马屁如潮，死寂如冥界的地牢里居然有了过年般的热烈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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