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勇推开车门，走了过去。
“你来的怎么这么快？”
“人在哪儿呢？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你特么的有病吗？”
“我已经说了，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如果那个人报警，和你纠缠起来，你怎么处理呢？你有分寸是吗？”林程的压着火气，语调也平和了许多。
“如果不是我，你现在不是在伊利诺伊的联邦监狱，在B市某个犄角旮旯的监狱里。现在你和我说，你有分寸是吗？”
“很多决定不是别人能代替，Danniel，相信我一次。你会没事儿的，我也会没事儿的。”
“哼。”林程冷哼一声。“你总是把问题搞得这么复杂。你留下多少了证据啊？半路上我观察了一下，监控不多。指纹，唾液，还有一切可能含DNA的东西，你都清理干净了吗？现在你手套也不戴了？”
刘勇盯着林程，路灯虽然熄灭了，但还有车灯，那光线有点刺眼。他俩说话的声音不大，但林程语气很冲，周小雨还是躲在门后边，瑟瑟发抖。
她没听清楚那俩人在说什么，但天气真的很冷，还有一股刺穿脊背的莫名寒意。
“起码让我把证据都清理干净吧。”林程接着说道。
“没那个必要。”
“你今天有点奇怪，特别的。。。。”林程皱了皱眉。“特别的镇定。”
“行啦，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
“只要你自己别后悔就行。”
林程最后看了他一眼，重新上了车。司机问他。“林总，咱们是？”
“回去。”
目送着林程离开，其实刘勇心里根本就没底。
他也不知道，明天会如何，但最起码今天，他还能保护她。
能叫保护吗？关系有点混乱，我也找不到别的合适的词了。
她只看到那些车离开了，她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，而他也重新回到了车上。
还是没走。
于是她就回去睡觉了。
她也是心大，倒头就睡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天好像亮了，灰灰蒙蒙，刚露出来一丝光。
她起来想去上厕所，屋里是没有厕所的，必须出门。门一打开，他居然站在门口。
“你想干啥啊你？”
她皱着眉头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有件事儿，我想求你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？”
“你能不能先别去报警啊？等一周再去，我是不会跑的。”
“啥？”周小雨有些震惊。
如果林程听到了，大概会更震惊，这就是他说的。
“自有分寸。”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？”
“不，只是请求。”
“如果我不答应呢？”
“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你？”周小雨绕着刘勇走了两圈。“我怎么感觉，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？”
“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？”
“能看得出来吗？”
“我觉得你是在演戏，而且是很蹩脚的那种。”
“大概吧。”刘勇没有反驳她，嘴角轻轻一抖，像是在笑。
她盯着他在看。
她忘不了那个笑容，可怕的让人头皮发麻。可现在再看过去，却完全不同。
甚至有点温暖。
在这个冷的让人打颤的早上，和煦温润，暖人心魄。
是因为嘴角的弧度不一样吗？还是因为早晨和午夜的差别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？
“我肯定会去报警的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。
周小雨往外边走去。
“你是现在就要去吗？”
“我。。。。我现在是去上厕所。”她觉得这个人真搞笑，突然变得。。。。
话很多，还很。。。。
难以形容。
“那你上午会去吗？”
“我要先糊口啊，大哥，我得去找工作啊。”
“啊，好吧。”看他的表情，像是还想说什么。
P.S.:
爱臭宝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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