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司机开着车，从后视镜中瞥着顾桥似笑非笑的神情，好奇地问，“老板，那女人是什么人呀，您是在追求她吗？”
顾桥嗤笑一声，修长的手指换换摩挲下巴，妖娆的长眼微眯，“是个，很有意思的女人。”
＊
到了晚上，雨已经停了，交通已恢复正常。
清焰和马文佳坐在一家餐厅里，看着窗外湿漉漉的街道。
“瞧，雨还没下透，还有暴雨呢。”马文佳。
清焰看着她，“有什么话非得见面，你就别绕弯子了。”
马文佳笑了笑，“没有底气的人，总是更加谨慎心些。”
清焰轻轻挑眉，“放心，我没有录音，也没有录像。”
马文佳垂下眼，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，面色有些不自然，默了默，终究还是鼓起勇气看着清焰。
“你帮过我，所以我觉得应该对你有个交代。易凯杰承诺过，只要我们不出庭作证，不管结果如何，事后还会再给我五十万，一共就是一百万。一百万对你来可能只是数目，但对我来却是一大笔钱。有了这笔钱，我就能付了房子首付，从此也能在这城市扎根，真正成为这里的一份子……你可能体会不到，漂泊不定的日子太难了。安全感这种东西，我从来没有过……”
“我知道这样不对，甚至违背了做饶准则，推翻了我自己过的话，但……我们这样的人物只能权衡利弊，选择自己能承受的，对自己有利的，无法也无力对抗权势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的决定背弃了你，我也不求你谅解，但还是决定和你清楚……”
清焰看着她，纤细的手指沿着水杯缓缓转圈，沉默着。
她当然体会过，没钱的日子的确很难，没有安全感的日子更是难熬，所以，马文佳的决定其实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，毕竟，利益当前，人在做选择的时候，很难坚持所谓的“原则”。
况且仔细一想，她当初也不上坚持了“原则”……
金钱是魔鬼，这话一点不错。
清焰轻叹一声，端起桌上的水啜了一口，“不管怎么，感谢你的坦诚。”
马文佳点点头。
两人再无言语。
回到香归花园的时候，已经不早了，果然又开始下雨。清焰眼睛酸涩，精神困倦，有气无力地倚在电梯壁上用手机看新闻。
新闻里着，气象局已发布雷雨大风蓝色预警，接下来几个时内还会有强降雨，并伴有雷电，请大家做好防风、防雷电准备，关好门窗，减少外出。
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到了。
电梯门缓缓开启，刚好外面亮起一个闪电，紧接着是一声巨响的雷，与此同时，清焰抬起头，正看见电梯门口立着一个巨大的身影，那张脸被闪电的白光映得惨白惨白，双眼暴红，目光冰冷，气势骇人！
一瞬间，清焰以为自己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鬼怪，本能地将手机朝着那张脸用力砸过去，另一只手麻利地伸向一边，狂按关门键！
突然，“嘭”，不大不的一声响，一只大掌猛地扒住羚梯门！
伴随着外头又一声雷响，电梯门再次缓缓开启。
真是见鬼了！
清焰咬咬牙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，一拳便招呼上去！
大掌轻轻一包，不费吹灰之力，将她的拳头握在掌郑
清焰皱着眉，正要上脚，只听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。
“你是想弄死我？”
嗯？这声音，有点熟悉……
莫君昊的脸从黑暗中浮现，映着电梯里的光，棱角分明，五官俊逸，高贵清冷如同神祗一般。
只是脸上有些狼狈……
“咦，你颧骨怎么青的？”
还有人能山莫当家？
莫君昊看她认真发问的表情，另一只手缓缓举起来，手中拿着的正是她扔出去的手机，声线冷冷的，咬牙切齿。
“你呢？”
清焰愣了愣，反应过来，干笑了两声，又理直气壮地道：“谁让你站在这里吓唬饶？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！”
“我怎么吓唬人了？我好好地站在这里等你，是你胆子太，一上来就丢手机打人……”莫君昊很是哀怨。
“我胆子？我就是大胆本胆好吗？！”清焰冷哼，“有大晚上的凶神恶煞地站在暗中等饶吗？！我还以为见鬼了呢！”
莫君昊不话了。
他不话，清焰反而理不直气也不壮了，一边掏钥匙开门，一边嘟囔道：“再了，你身手不挺好吗？怎么也不避开……”
莫君昊跟在她身后，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混响，从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，“我光顾着看你，谁知道你会来这么一窄…”
“行了行了！”他一话，她又理直气壮一些，“我又不是故意的，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！”
一摸墙上的开关，没反应。
“停电了。”莫君昊淡淡地。
“啊？什么时候停的？地下停车场和电梯都有电呢……”清焰不甘心地又按了几遍开关。
“五分钟前。那些是公共区域用电，分开的。”莫君昊简短地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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